2012年11月18日 星期日

Mark Warren Jacques—神祕主義大爆炸

在網路上亂逛絕對是現代人每天必備的活動。一如往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點進了某一個網站,看見了某一個作品,久久而不能忘懷。我用公司彩色印表機印出他所有的作品貼在牆上,甚至寫Email告訴他有多欣賞他的作品,那個人就是Mark Warren Jacques,1984年出生(民國73年)的年輕的美國藝術家。


Mark Warren Jacques本人

也許是在歐洲念書的原因,雖然只去過紐約,但對於美國文化卻有深根蒂固的偏見:一個歷史只有兩百多年的國家能有多少文化呢?雖然我無法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但明顯的是,沒有包袱的自由思潮卻常常讓我們感到驚訝,Mark Warren Jacques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一個民國83年出生的小毛頭,一個吃四層大麥克漢堡,在小布希的領導之下長大的男孩,用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壓克力媒材,莫名其妙的(也許太年輕也是包袱)畫出了人類心目中那塊最神祕的領域,一個屬於心靈層面的視覺藝術。





在Mark Warren Jacques的網站上,他自稱自已是一個藝術家兼哲學思想家。在科學當道的年代裡,所有“定律或學說”無法解釋的狀態,都直接被歸類為哲學的範疇。功夫熊貓(Kung Fu Panda I & II)裡針灸的橋段屬於哲學,畢竟肉眼看不到“太沖穴”存在的痕跡。占星學裡風向星座的雙子座特別適合火象星座的獅子座也是屬於哲學的理論,甚至於對美醜事物的見解,我們都無法用“因為細胞裡有著辨識美醜的基因”而自圓其說;究竟藝術家所追求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呢?對我來說,也許就是色塊顏色的組合,老天賦予的天賦,再加上人類與身俱來的情感罷了。他的作品,不管媒材是壓克力顏料、版畫、還是復合媒材,充滿著一種種的矛盾,白色與黑色,紅色和綠色,圓形與方形,寧靜與熱切,寒冷而溫暖,騷動而平靜,甚至隱隱約約的存在著我們千古的疑惑:生從哪裡來,死從何處去。是西方極樂世界?還是所謂的天堂。看著畫面,彷彿就像那念著經書或是唱著聖歌般的奇妙感覺漸漸浮現。





伊斯蘭教以幾何花紋取代偶像崇拜,企圖以重複的幾何圖形,象徵性意義的自然景物,超越一切的色彩之美,創造出唯一真神存在的證明。或許,我們可以稱Mark Warren Jacques為神人,被賦予靜化人類心靈的任務。不管你是科學家、藝術家、人類學家、哲學家、心理醫生、家庭主婦、阿宅、馬總統還是死老百姓,不管你生活在這個地球的哪一個角落,盯著Mark Warren Jacques的畫三分鐘,一切世俗的紛紛擾擾彷彿靜止,只剩下作品裡隱隱透出的一道光、一陣風、一片寧靜或是一股清流,撫慰著我們脆弱的心靈。

這就是藝術的力量!



(伊斯蘭教以幾何花紋)









(以上所有照片版權屬於Mark Warren Jacques) 
http://markwarrenjacques.com/

2011年7月31日 星期日

Lucian Freud 一路順風

Lucian Freud form WIKi:
Lucian Michael Freud, (8 December 1922 – 20 July 2011) was a British painter. Known chiefly for his thickly impacted portrait and figure paintings, he was widely considered the pre-eminent British artist of his time. His works are noted for their psychological penetration, and for their often discomfiting examin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rtist and model.

Lucian Freud 死去的那天,沒有太多的旁騖,我在辦公室上網。一個閃電般的訊息打中我的腦袋 “Lucian Freud died.” 腦袋中還滿滿是那個七十幾歲的老人看著林布蘭特畫時一臉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BBC Art Collection Boxset DVD)。終於一個傳奇就這樣謝幕了,在八十八歲那樣一個老大不小的年紀。


Lucian Freud 最著名的畫作,就是打破 “活著的畫家”作品交易最高紀錄的 “沉睡的救濟金管理人”(Benefits Supervisor Sleeping)。胖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呢?不過是一團肥肉罷了。但透過Lucian Freud的藝術家之眼,用油彩及特殊的石灰增厚劑,他將一團肥肉變成了你我都同意的血肉之軀,一幅打破世界紀錄的畫。

肖像畫堪稱西方藝術史的最高成就,每一個時代都有勤勉不懈藝術家忠實紀錄著時代的臉。達文西 (Leonardo da Vinci, 1452–1519)、杜勒 (Albrecht Durer14711528)、卡拉瓦喬 (Michelangelo Merisi detto il Caravaggio1571–1610)、林布蘭特 (Rembrandt van Rijn1606–1669)、維梅爾 (Jan Vermeer1632–1675)、大衛 (Jacques-Louis David1748 – 1825)、安格爾 (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17801867)、梵谷 (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1890等等大師的作品,讓我們重新認識歲月在人臉上刻畫出的痕跡。 Lucian Freud代表了我們這樣一個年代,世界人口即將突破七十億大關(七十億張不同的臉),他毫不掩飾,赤裸裸的畫出屬於我們的樣子,些許的焦躁不安,無所事事的樣子,睡著了還是醒著?那些都不重要了,只因為他們都很真實。




就像他的老前輩林布蘭特一樣, Lucian Freud 的蝕刻畫(etching)同樣精彩。細細的黑線看起來隨意,但是每一筆都是出乎意料的精準,似乎只要少了一條線,看起來就不那麼吸引人了...



逝者已矣,大師雖然已經離我們遠去,但是他所留下的那些美好作品,永遠也不會消失。500年後的人們,看著 Lucian Freud 的肖像畫作,是不是和我們有著同樣的悸動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2011年3月14日 星期一

MaRk ROthkO 寧靜的黑洞

Mark Rathko (1093-1970) ,猶太裔美國人。長得不是很帥,有一點點禿頭,更談不上什麼風度翩翩。在世界藝術潮流由巴黎轉向紐約的二次大戰時期,在各種藝術派別百花齊放的時代裡,在普普藝術(Pop Art)還沒有教會我們什麼叫做藝術的年代,這一個男人,默默的用刷油漆般的大刷子,一筆一筆的在巨大的畫布上畫下他心中所謂的藝術—色塊的組合。1970年二月二十五日,帶一點悲劇性的傳奇色彩,畫家的一生以割腕自殺收場,遺留下的,只剩下生命驚鴻一撇的短暫痕跡以及一件件的現代藝術寶藏—如果我們真的能夠理解所謂的現代藝術...




也許是為了方便藝術史學家編排,Rotho的作品被定義為色域繪畫,類別是抽象表現主義一派。在他創作的生涯當中,特別是早期,作品的風格及主題不斷的改變,似乎在為了追尋什麼而掙扎著。有時候是寫實的風格,有時候神話的主題,甚至有時候會受到同儕的影響而畫出不知所云的作品。就像許多大師一樣,Rothko透過看很多很多的書解決心中的疑惑,因為文字的想像力常常能夠帶給藝術家無窮的畫面。他特別愛看悲劇的書,試圖從莎士比亞、叔本華或尼采等悲劇作品中找尋某些決定性的動機,因為悲劇的能量很大,悲劇能夠帶給人一輩子無法抹滅的痕跡,他希望藝術也能有如此的力量。真的突然有那麼一天,他找到了這個所有藝術家都在追尋的祕密,成就一個偉大作品的祕密。







小時候我們都學過“數大便是美的理論。” 基本上,大尺寸的畫作就是成為偉大作品的第一要務。Rothko的作品每一個都很大,大到你無法忘記,就像是一個入口邀請你進入他所建構的世界,這是書本上絕對感受不到的。第二,是Rothko對於色彩及筆刷邊緣的掌控能力。在黃色背景中,綠色和紫色的色塊,就這樣被硬生生插入了一個黑色,然後在輕輕塗上一筆橘色,一筆藍色,在把邊緣弄的像柔柔像雲彩一般,就成就了他最鮮明的印記。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藝術家透過筆刷傳遞出的一份濃濃的真實情感。我們無法得知Rothko是不是天生就會氣功,但是可以想像的是,在他塗抹那一塊約200*80cm的紅色的時候,有多少看不見的喜怒哀樂就這樣被悄悄的儲存在畫布的纖維裡了。









這就是Mark ROthko,一生一定要現場看過一次的偉大作品。


2005年某個冬天午後,室外氣溫約2度,室內氣溫約20度,在倫敦Tate Modern三樓的Rothko Room裡,我第一次看見MarK RothKO的作品。那是幾幅巨大紅色黑色的色塊畫作,真的很大,大概就是一般人家客廳主牆的尺寸那麼大。現場人不是很多,空氣安安靜靜的,有一種厚重的凝結感。畫就高高掛在幾個牆面上,一動也不動的等待著我們。當越走越近,才發現自己必須抬頭仰望,向瞻仰什麼似的。我死盯著其中一幅作品,試圖用我僅有的知識去理解其中的奧祕。「這是什麼玩意兒?」心中正滴沽著。忽然,兩條紅色的直條色塊隱隱的晃動起來,畫面漸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插座,而我變成一個插頭,我的腦袋被捲入畫面最深層的黑洞之中,我們通了電,開始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神遊了起來。也許真的很神奇,如今也早已忘記當初看到了什麼,但是那個2005年的下午,透過Mark ROthKo的作品,我終於看見真正的藝術背後所代表的重大意涵,非關大小形狀,非關顏色比例,非關美醜,非關是非,甚至於非關政治宗教文化,真正藝術帶給我們的,是讓我們透過人所擁有最珍貴的心靈去欣賞,去感受,去理解這個世界,進而證明靈魂曾經存在的意義。








他是這樣說的:"The reaction in the human terms is the only thing that is really satisfactory to the artist." 我相信Rothko的作品,就像那些年代久遠的偉大藝術作品,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當我們都化為塵土,只要還有人類存在的一天,它就會帶我們走進那個寧靜的黑洞中,告訴我們一些故事,輕輕的撫慰著我們脆弱的心靈。




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

布裏吉特.萊利(Bridget Riley)-人腦的極限?!

今天,我們要說的是人腦和電腦的差別。

John Maeda 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數位藝術家之一。所謂的數位藝術家,就是利用數位時代的偉大工具(電腦是老大)作為創作的媒介的人。不像那些固執的老畫家們如林布蘭等,還在努力用礦物色粉調配出他心目中最理想的黃色,當代數位藝術家只需在螢幕前隨意(或有意)的敲敲鍵盤,靠著數學的運算,就能造出令人讚歎的視覺。但是,這些驚喜,往往只有持續短短的幾秒鐘,便被其他的事情所分心了。原因無它,出身的數位時代的我們,早就對神人(數位時代厲害的人的尊稱)利用軟體做電腦影像練就處變不驚的態度了。究竟,還有甚麼能夠真正感動我們呢?所謂存粹心靈上的感動?


John Maeda-Fireball

Bridget Riley-Blaze


純粹心靈感動,其實就是一個“美”字而已。從兩萬多年前威廉多夫的維那斯女神像(Venus of Willendorf)到現代藝術如Damien Hirst的鑽石骷顱頭(For the love of God),當時代的洪流不斷前進,人們不再需要靠壁畫記錄生活,宗教不再用大型油畫教化人心,自由女神像不在具有政治意義的時候,藝術剩下的,就只有直達人類心靈深處的感官之美了。而Bridget Riley的作品,沒有太多的廢話,只有單純的顏色、單純的線條、單純的形狀,全靠畫家腦細胞裡的電流運作,一點一滴拼湊起視覺的感官遊戲之美。


Venus Willendorf

Damien Hirst-For the Love of God

Bridget Riley-Big Blue

Bridget Riley的作品被歸類為歐普藝術(Optical Art)一派,所謂歐普,大抵就是玩弄視覺的藝術,例如我們常常在網路上看到一些圖案,看著看著圖案就動了起來,這就可以稱為歐普藝術。Bridget Riley喜歡利用黑白的顏色,然後漸漸加入了色彩,透過方格紙打草稿的精密運算,畫出一件又一件視覺衝擊的作品—如果你喜歡暈眩感的話。死盯著畫面,平平的畫面突然柔軟了起來,一下子是圓形的黑洞、一下變成色彩的波浪,腳下的地心引力不再有任何作用,一不小心我們就跌進她精心規劃的陷阱裡頭。


Bridget Riley-Loss

Bridget Riley-Movement in Squares

Bridget Riley-Gala

Bridget Riley-Red with Red

我相信所有Bridget Riley的作品都有一個創作公式,然而這個公式無法被數學符號記錄下來(這意味著電腦無法創造這些美麗的畫面),這個公式只存在於人腦裡面,只存在Bridget Riley的1400克的腦袋瓜裡,透過腦部裡的神祕領域傳遞正負電離子訊號到手部,一筆一筆的畫出來,就像造物者創造萬物那樣的輕鬆卻又自然。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一個下大雨的星期天早晨,坐在車子裡看個窗外的景色,當雨勢越來越大,當車窗外所有的一切都被雨水稀釋的朦朦朧朧,只剩下單純的顏色組合時,我突然想起Bridget Riley,想起她的作品,那一份沒有矯揉造作的單純美的視覺體驗。


Bridget Riley-High Sky


Bridget Riley 年輕的時候

Bridget Riley 現在的樣子

2010年9月29日 星期三

湯瑪.艾柏茲(Tomma Abts )-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認識 Tomma Abts 的作品要從英國泰納獎(The Turner Prize)說起。

泰納獎是英國最受矚目的現代藝術獎項,每年12月都會提名四位年度優秀的英國當代藝術家,並選出一位得獎者授與高額獎金(目前獎金可在台北市大安區買到豪宅約一坪)以表彰其對大英帝國乃至於全世界藝術的貢獻。當然,不管最後有沒有被選到,只要有提名,就已經是嚇嚇叫了。而 Tomma Abts 正是 2006 年泰納獎的得主。

Tomma Abts 是一位定居在英國倫敦的德國人,女性,1967 年出生,屬羊。根據她畫畫習性—1.畫布大小永遠固定在 48 x 38 cm;2.既乾淨又冷酷的畫室 ,除了桌子什麼都沒有;3.一幅畫可以畫超過十年;4.以德國姓名詞典為自己的畫作命名—可以看出其個人充滿德國人一思不苟、專注認真的敬業態度。根據網路上的照片,Tomma Abts 是一位褐髮藍眼,知性但卻不張揚的美麗藝術家。



第一次看到 Tomma Abts 的作品,很難輕易的從畫面中抽離,腦中一直被一個問題所縈繞:「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好像蒙德里安(Piet Cornelies Mondrian)第一次看到波拉克(Jackson Pollock)的畫作一樣的驚訝。我們從小所認知的視覺元素,點、線、面,生活中無所不在圓形方形三角形,數位時代最夯的 2D3D 影像通通聚集在一起了,他們擠在一個 48 x 38 cm的小小畫布上,變成了所謂的藝術。有人將Tomma Abts的作品定義為“曖昧的抽象藝術”(Ambiguous Abstraction Art),所謂的抽象,簡單來說就是非具象,但什麼樣的“抽象”是“曖昧”的呢?原來,Tomma Abts 把我們腦袋裡所有知道的東西通通抹去,重新創造出一個嶄新的事物讓我們去認識,去了解,去感受。也許,這種奇特經驗,不亞於人類第一次坐飛機天上飛,或者是人類第一次透過電話聽見摯愛的聲音。我相信 Tomma Abts 在畫畫的時候並沒有算計這麼多,也許她就是想著:「這邊可以加一些陰影比較好看喔!」或者是:「綠色跟黃色的組合應該很不錯吧!」甚至於「西瓜的顏色真漂亮,我也來畫畫看!」之類的單純想法,一直畫到她滿意了,才去洗洗手,將這充滿魔力的畫作留給我們去理解。

Weet(2006)

Tomma Abts 的作品,很難被歸納初一種模式。有時候她喜歡表現的簡潔有利,運用大面積的幾何圖形或線條搭配對比色的強烈衝擊。有時候她喜歡用重複的圖形搭配令人摸不著頭緒的陰影。甚至時近期的一些作品,機械工業的平行線條讓圖變得複雜了,但是縝密和諧的平衡美感依然深具視覺上的吸引力。 她作品的一個還有一個小把戲,仔細觀看後,可以發現畫布上無數塗抹的痕跡,據說是因為不滿意原來的構圖而不斷修改的證明。也許是巧合,這個不完美反而讓我們在不同的距離欣賞其作品會有不同的感受,遠看是 3D,近看才發現原來是用壓克力顏料跟油彩畫出的 2D 圖案。

Schwiddo(2008)
Heeso (2009)
Hemko(2009)

為了更加理解 Tomma Abts 的作品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做了一些實驗,把畫作隨機秀給路人甲乙丙丁看,以下是路人的回應:
Eppe(2006)
Eppe(2006)
「我好像看見了斑馬紋。」路人甲
「但是我覺得是老虎紋或是貓紋,因為是黃色的。」路人乙
 
Keke(2006)
Keke(2006)
「綠色的線是星星吧。」路人丙
「那為什麼還有圓形的綠線?」路人丁
「星星也可以畫成圓的吧。」路人丙

Fewe(2005)
Fewe(2005)
「是蜘蛛網吧?有蜘蛛人的Fu。」路人戊
Meko(2006)
Meko(2006)
「這一定是立體的吧,看了我會很焦躁耶。」路人己

Teete (2003)
Teete (2003)
「這是蝦米?看無ㄋㄟ。」路人庚的媽媽
「那你覺得好不好看?」路人庚
「恩,很好看。」路人庚的媽媽

我們無從證實藝術家靈感來自何方,或是作畫時的情緒狀態,但可以確定的是,Tomma Abts 確確實實挑起了人類心靈底層一根小小的好奇神經,企圖想要理解視覺上的衝擊、想要解讀無法被定義的畫面。盯著她的作品,我們張大眼睛,屏氣凝神而不敢呼吸,怕一不小心就會錯過精彩畫面轉變的瞬間,變成我們熟悉的事物,是一朵花、幾片雲、一個人還是爆炸的瞬間。但是事實上,一切還是那麼安靜,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有時間滴滴答答的繼續走著。


感受美的經驗永遠是欣賞藝術的最高指導原則,這也是身為人的永恆價值。宮布利希教授E.H. GOMBRICH對於藝術家的定義如下:「 唯有一些天賜有平衡形狀與色彩的奇妙才賦之男女,更稀罕的是擁有真誠個性的人。這個特性永不會因把問題解決一半而感到自滿,卻會為了懇摯工作之辛勞與苦惱,而隨時準備放棄一切唾手可得的效能及一切膚淺的成果。」感謝 Tomma Abts 這位真正的藝術家給了我們這麼美好的視覺體驗。